【編劇人生】聽我,看我,告訴我:觸摸、手語、瑪莉‧賀旦

馬影展的開幕,帶給我們一個機會,一個使電影回歸藝術本質並且被觀眾看見的機會。這非常重要,因為台灣相當習慣於商業電影,這並沒有好壞,只是我們很習慣去看某一類型的電影,當過度習慣後便無法接受其他種類的電影。

一個演員相當忌諱用慣性表演,相對的:觀眾與不應用慣性去看電影。因此,我常說:觀影前先將自己洗乾淨,才能真的看見電影。

《聽我,看我,告訴我》這部電影的片名已經讓不少觀眾卻步,我們總認為這類電影很沉悶,其實,藝術電影確實有較高的門檻。而並不代表我們一定跨不過去。

因為,我們不習慣用感性看電影,只要打開一點感性你就能跨過那道門檻。如此聽起來藝術電影沒有這麼困難,我們可以這樣說:感性是進入藝術電影的門票。

《聽我,看我,告訴我》講述20世紀初的法國裡的小角色,這是導演發現的一則故事。我想這類電影就是屬於電影的藝術,一則簡單、匿名的人物經由導演、編劇的發現與深掘,放大了所有與增添細節,才使我們看見故事的真實。

這是一則不太能考究的故事,因為她本人不是知名人物,並且盲又啞,要記錄她相當困難。但是她給我們一個勇氣,在我們被束縛時,如何解開,衝出牢籠,進入原本應屬於她的人生。

《聽我,看我,告訴我》裡有大量的手語分鏡,這點在分鏡裡,導演將演員放在相當一般的位置,讓演員有足夠的空間以手語傳球,這是一種分鏡上的突破,因為導演精準地控制手語該有的空間,如果我們拿掉手語,那分鏡將不具任何意義。

為手語專門設計的分鏡,該如何去設計?這些全是導演的概念。首先,導演要先去研究大量的手語,知悉手語的過程,才能獲得手語在畫面中需要的空間,並且要給予演員相當清楚位置;否則觀眾會很難裡感受到畫面的呈現。

尤其是在雙方都以手語對談的分鏡下,其中有將近一半的橋段是難以控制的手語表達,導演將鏡頭拉遠,特此呈現出相當強的劇情張力,當畫面停留時間越長,張力便會逐漸放大,震撼的程度也會隨之增加。

愛莉亞娜.芮娃是由導演找到的素人演員,這位年輕女生真的為聾啞人士,所以在手語方面才會有如此高水準的表達。他在手語中所表達出的情緒,相當分明,非常清楚在分鏡裡該有的呈現。

這或許是她本人第一次參與電影演出,在這種形式下:愛莉亞娜.芮娃完整演繹出角色的核心。她不僅帶出角色更加全是出自己對角色的認知,同時在需要張力的分鏡中,絲毫沒有因演技問題而無法完整詮釋,這對新演員說是很大的成就,也很難相信這是她第一次演戲。

【電影評論】聽我,看我,告訴我:觸摸、手語、瑪莉‧賀旦1《聽我,看我,告訴我》製作起來十分困難,因為演員本身是聾啞人士,所以構通上難以準確地傳達導演本身的概念。就算請手語翻譯,這位翻譯也需要有電影的專業,才能傳達出導演的訴求。

而導演將《聽我,看我,告訴我》的故事細節綻放在銀幕裡,特意加強角色的心境,搭配分鏡的運用,兩者結合後達成絕佳的戲劇張力,不斷地向觀眾施予暴行,而接受到的我們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聽我,看我,告訴我》這部金馬影展觀摩片,使我們重新去看藝術電影,再度讓電影回歸藝術本質,因此,我們更能夠打開理性與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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