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創造影像──極其特別也沒有限制,雖花費大量時間製作,結果也可能不盡理想。但是導演仍然想拿出一切創意與熱忱,以凸透鏡紀錄故事,他們可能利用很短或很長的時間,告訴你他們腦中的種種,不論是畫面還是故事、不論特別的常態,還是迥異的生活形式。
電影擁有相對較高的成本,與文學、音樂、美術的相比電影較不彈性。作家利用白紙與黑筆、音樂家使用樂器,美術家更沒有限制,雙手也能是畫筆。但導演拍攝一部影片,至少需要攝影器材與畫面所需的物件,前者需要一定的預算,後者則需要一定的運氣,可能因為天氣不佳,那拍攝工作將面臨各項停滯。
每一位導演都有野心,他們希望故事能夠說得盡善盡美,如此便不太可能單獨一人完成一部兩個小時又真實的故事,我們會需要一個團隊來幫助導演完成這項野心,男性導演大多都懷抱著這項野心,來敘述一部篇幅較長的影像,然而,這加注了我們在影像的習慣,這些習慣可能並非每項都屬良性。
男性導演有一項共通點,他們的分鏡所呈現的畫面都偏堅硬、陽剛,再者,題材相對不溫柔。在男性的影像中不是戰爭、就是社會、或者權謀,不時加一點女人在故事裡,而女人的用處就像朝聖般又不約而同的只有一種功用,不知不覺中,逐漸削弱了女性意識,若我們統整男性導演的作品,那可能是極度隱約又強烈的性別歧視。
但是《我的少女時代》地出現,緩和了上述情勢,就像在一鍋滾燙的沸水中加入數杯冰水。身為觀眾的我們,將能以《我的少女時代》解緩長期受到男性導演加溫的電影意識,若是一位男性導演來回顧那個時代,那故事的角度應該會以徐太宇出發,如此《我的少女時代》極有可能變成另一部《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
透過陳玉珊導演的聚焦,對於上個時代的呈現也不再僅以《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為代表,若九把刀呈現了上個時代的男生,那陳玉珊導演則表達上個時代的女生,當我們將兩部電影綜合,也就代表了過去的樣貌。人類有分男女、事物也有兩面,如此女性導演與男性導演所完成的作品,其中的差異能給予觀眾兩種解釋,解釋兩種不同的面貌。
男性導演與女性導演的比例相差懸殊,我們可能觀賞十部男性導演的電影,可能才有一部女性導演的作品。然而陳玉珊導演的成功,不僅展現了執導電影的成功,也不見電影視劇的習慣。最令人讚嘆的是:她將上個時代敘述地非常細膩,角色心境的轉變,從女孩到女生再成為女人,最後成為女性,都再再顯示了陳玉珊導演的溫柔又強烈的呈現力道,我們現在可以肯定:陳玉珊導演已成為不可或缺的女性電影工作者。
有任何需求請寄信至screenwriterleo@gmail.com
圖片來源華聯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