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在看一部電影會感到無比的痛苦,那是因為電影太拙劣還是電影太精采而使我們完全進入電影的情境裡?其實這個問題,我也不曾想過、也不曾認為這會是一個在我們的觀影過程中佔有多重要的問題。
但當我在看《模仿遊戲》時我發現這個問題的存在,每一個問題的存在都有它的意義。因為問題的存在是因為需要答案,那又是什麼讓我們產生問號?當我們需要尋找答案的時候,這也是《模仿遊戲》致力於給我們的感受。
這是一部傳記電影講述著電腦的發明者艾倫‧圖靈(班奈狄克·康柏拜區飾)的故事。編劇透過倒敘的方式來陳述圖靈的幾項重大事件,我們可以以這幾項事件來看見圖靈本身在二戰時代下的心境,我們也會驚覺一個大時代下對於一個人或天才所扼殺的陋習。
我們現在來看這一個現象會認為殘忍,但編劇其實巧妙地利用這個方式來緩緩詮釋《模仿遊戲》的主軸,而這項核心卻不曾在整部電影中頻繁出現,而是透過看似支線的方式來撰寫,慢慢將其重要性放大,當我們發現後已為時已晚。
也就是說編劇對於劇情的刻劃將核心隱藏得很好,再使用其他重要事件來一點一滴的點提,核心是什麼。當我們發現後,我們會真的為圖靈打從心底的感嘆,感嘆為什麼一位天才要生在那個時代,以現在的意識來看,我們會別有感觸。
編劇格雷厄姆·穆爾利用圖靈的晚年來回想那個年代,我們會發現當時二戰的時代下,除了我們一定會在戰場上用到的槍、砲、戰車、飛機外,我們還會看見後勤單位的重要,這也是整部電影不斷將這個情境帶給我們得項目。
其中劇本有提到思想裁定,乃指:透過多項問題來裁定一個人認定某向事物或意識的存在與定義。我們可以舉一個電影中非常好的例子:機器是否會思考?我們大概都會很直覺的說:不會。但接下來我會利用大量的問題來定義你是否認為機器會思考,簡單來說:當你說機器不會思考時而在你的意識、邏輯下你不一定完全認為機器不會思考。
因此透過思想裁定就能發現我們是如何看一件事物。而劇本非常厲害的特點就是利用了思想裁定去解釋圖靈對機器的意義,這也是為什麼圖靈能夠發明電腦。我們在看完電影後或許會認為是因為一個真正瘋狂與世界不同的人,才能成就偉大之事。
而我認為編劇以這點去詮釋了圖靈發明電腦的動機:圖靈他不是一個心靈健全的人,但他極為聰明。在他極度缺乏與人接觸的溫暖時,不斷專研知識,因為他想要彌補那一塊空缺,想要創造一個能彌補那塊空缺的物件,所以在圖靈的思想裁定:他認為機器可以思考,並且也以這項設定去導回圖靈缺乏的心境。這是編劇在劇本上得巧思。
如果要談到《模仿遊戲》的導演莫騰·泰杜姆的分鏡,我想可以寫一篇有關於分鏡中「景深」的文章來探討其中的概念與含義。景深:指我們在看一個畫面時,為突顯出題的重要性,而將其主題以外的物件、背景模糊,只有主題鮮明。
我們可以在《模仿遊戲》中的大量分鏡中看見,莫騰·泰杜姆將許多談到角色心境的分鏡利用這個方式來表示角色的心境與狀態。我們會在《模仿遊戲》中看到導演將景深以相當流暢的方式刻劃出來,這就是莫騰·泰杜姆精彩的特色,整部電影沒有過度渲染的畫面,而是以相當泛用的景深去詮釋一幕幕。
還有一點相當傑出的是:莫騰·泰杜姆將一部談到大量戰爭的電影設計成不像一部戰爭電影。我們看不見荒涼、血漬般的色調運用在《模仿遊戲》我們不會從中感到戰爭,而是從艾倫‧圖靈的心境去發現戰爭,但我們會先看到圖靈的一切才會去發現戰爭。而色調並不溫和;而是大時代下的一個先驅瘋狂追逐進步般地真實。
班奈狄克·康柏拜區。我們看見一個完整詮釋、我們看見艾倫‧圖靈,而不是荒谷惡龍史矛格、不是朱利安·阿桑奇、更不是夏洛克‧福爾摩斯。只有艾倫‧圖靈,我們可以從哪一點看見班奈狄克·康柏拜區的精彩演技?就是在他將圖靈的心境或是要求說出來時的結巴。
如上述所提:圖靈不是一個心靈健全的人,因此當他想將自身的訴求告訴他人時,他就會結巴。結巴顯示圖靈害怕、不果斷、畏畏縮縮,因為他從來沒有去向任何人認真要求過本身所需,不敢也不肯提出要求,從這一點來出發演出的班奈狄克·康柏拜區,他詮釋得非常好。
而在圖靈的心境中,不斷地尋找彌補空缺的那一塊,透過思想裁定義出機器會思考,便以這一項設定來深掘圖靈他長期的渴求。班奈狄克·康柏拜區抓住了角色的精髓演繹出一項非常精彩的詮釋流程,他不斷尋找,沒有放棄過。
《模仿遊戲》絕對是一部我們看完就會愛上的電影,因為劇本的多層敘述、分鏡的景深運用與色調鮮明、演員傑出詮釋,從許多角度來看都是一精采絕倫的電影。最後,我想問問各位你覺得《模仿遊戲》是否為一部好電影?用思想裁定來定義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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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甲上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