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來思考《模仿遊戲》的主軸是什麼?我想大家或許都或許優先認為:一位數學天才在二戰期間的貢獻,以及諸多關於圖靈的事件敘述。嚴格說起來,這並不是《模仿遊戲》的核心,真正的核心是編劇要告訴我們,同性戀在英國所受到的種種。他們被歧視,必須要接受治療。如果有信仰,那同性戀將會被認為受到魔鬼的附身,性向才會不潔。或許聽起來很難體會,但這確實發生於英國的事件。
天才的概念其實一直以來都是相當適合放在電影中的,通常我們會看到編劇敘述一位天才有多特別,他所有的不一樣,全都會被視為最高成就。當我們看完一部講述天才的電影後,其實我會拿自己去跟電影中的角色比較,有哪些特點相像,從這點去感受電影。不知不覺我們已被劇中的角色迷倒,因此電影中角色是否能夠魅力展現出來,似乎也成為傳記電影的關鍵。
但是《X+Y愛的方程式》中的納森(阿薩·巴特菲爾德飾)編劇並沒有將他刻劃成一位相當迷人的角色;反而與我們所熟知的迷人背道而馳,進而將納森設計成一位極度聰明,但因童年喪父而將自己深鎖,不願在把自己放進任何團體中,也就患有多項精神方面的症狀。諸如:自閉症、社交功能喪失。
納森是一位相當聰明的少年,但是因為喪父的原因下而導致他沒有安全感。在他的意識中只有父親能夠與他對話。因此納森只認定兩個人,第一個父親,第二個是自己。因此我們透過電影中的種種橋段,我們都會看到主角相當寡言外,還有他是如何一步步將心中那道鎖一點一滴的解開,這些全都依附在電影的整體呈現。
編劇詹姆斯·格雷厄姆在每一個橋段都保持著一個非常好的設計,就是不論電影演進到哪一個橋段,我們都會看到納森一定是主軸,如果說要開起某位角色的心境那幾乎都會因納森而開啟。詹姆斯讓每一位角色都圍繞著主角,就連相當重要的父親也是一樣。而且父親對於納森來說,是一個能在重要時刻幫助他,讓納森舒緩那一層被潑起的傷痛。
納森無法接受父親驟亡於他的眼前,無法接受──無法接受地繼續沉迷在數學裡,他知道他很喜歡數學,但他也知道父親被意外抽離讓他很痛苦。詹姆斯便是將這個概念加注橋段中,因此我們會不斷地看到納森的心境超越所有橋段,而我們可以如此總結:納森的心境很精緻,而其他諸多角色與劇情都被編劇附上了另一個功用。去沉載納森,而這也就是《X+Y愛的方程式》精緻沉載。
如此,納森在劇情中的重要與其他角色的相連更加密不可分。因為我們已經體會納森的重要。透過詹姆斯的精緻沉載,我們可以發現納森是超越一切的絕佳主軸。而詹姆斯為了要將主軸強調在每一個橋段中,將每一幕的劇情雕琢成能使納森使突出的劇情。這不是在電影的一幕兩幕中看到;而是只會在其中的一幕兩幕沒有看到納森沒有被放進劇情裡。
雖然詹姆斯將納森的內心刻劃很精緻並且利用其他角色去沉載精緻,這使每一幕都不僅僅是精緻,而是創造出一個情境讓我們可以進入,被精緻衝擊,再讓沉載把精緻延長。使我們看到的精緻會更加圓滑、不單一。並且詹姆斯利用了每一個劇情的連接來將每一幕的情緒連貫,所以我們會不斷地感受到沉載。
我們可以這麼想:當我們在看《X+Y愛的方程式》就像坐上一艘船,航行在微風徐徐、輕浪陣陣航線上。這是非常舒服的過程。而編劇便將納森的精緻當作一到極度溫暖又和諧的陽光,灑落在那一幕他出現的時刻。已經相當舒服的航程,不定時給予你驚喜,而這個驚喜就是《X+Y愛的方程式》的主軸:納森。
詹姆斯不斷地雕琢每一幕的延續,一直到最後一刻都不感覺沉載斷裂。在尾聲的部分納森終於發現自己已無法將自己深鎖,他逃開了。留不住任何他在乎的事物,最親密的父親意外地抽離,所有的事情都沒有想像中的順遂。無法、作不到、用盡最後一分力氣。他終於察覺自己無法在承受那分傷痛──逃吧!逃開不論喜歡不喜歡,逃就對了。
這一幕是《X+Y愛的方程式》最精彩的橋段,也將所有沉載作了一個良好的總結。同時,我們也能夠在此時獲得釋放,不知不覺編劇掐住我們的喉嚨,而這一刻他鬆開了。喘息的第一口氣──如此舒暢,這整個過程就是《X+Y愛的方程式》劇本精湛之處。
編劇詹姆斯將納森刻畫精緻,透過角色沉載精緻。並將這個模式貫徹到底,這真的是一個精湛的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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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絕色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