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劇人生】法蘭克:奇幻與傑出並濟的代表

音樂劇電影。我們大多都會先想到《悲慘世界》《魔法黑森林》要是如果一首主題曲來代表一部電影,那我們對於電影的印象應該就會有更深刻的回憶。當我們談到今年奧斯卡的主題曲得獎者《逐夢大道》的《榮耀》這一首唱出歷史事件的悲慟與使命,現在想起來都能感動萬分。

我們對於以音樂為主的電影,我們大多都是看到多首音樂被完成的結果,我們對於音樂的思考都是在作品完成後的觀點,並將其與曾釋出的作品比較、討論。因此,我們似乎忽略了每一部音樂在製作階段的過程,如果有一部電影想探討的是音樂的創作過程,那我們該以哪一部最為符合現代社會現象與需求?

《法蘭克》就是一部非常好的作品,這一部表明了一個控訴,這項控訴也是因我們對於科技的發展,而導致我們在社交上的巨變,仔細想想:我們現在因社群網站的發跡,到底改變了我們什麼?最常遇到的:你與一群好友參加聚會,但是你發現你的朋友都在用手機,拍照上傳至社群,跟那些他既熟悉又陌生的朋友交流。

一桌的朋友,你就在你朋友的眼前,但他連看都沒有看你一眼,你發現你唯一能作的就是──低下頭,往下看,別看朋友的雙眼!別抬頭,別俯首,使用智慧型手機。我想這種情況大家已經經歷無數次,然而《法蘭克》對這一項社交行為的改變所作出的控訴,相當明確也完整。

主角強(多姆納爾·格利森飾)是一位夢想著能夠創作出偉大音樂的編曲家,但是長期靈感枯竭,使他困擾許久。某次遇見了獨立樂團,身為主唱的法蘭克他要求強一定要進入樂團。而強就跟著展開了音樂創作之旅。

而《法蘭克》使大家感到好奇的面具,那是一項編劇對角色的設定,以相當抽象的方式表達出來。也是超現實主義的概念表示。首先大家應該都會知道那位戴面具的主演是誰,除了有相當熟悉的嗓音外,以及出場的順序與戲份,就能隱約知道誰是戴面具的演員。

而《法蘭克》的編劇約翰‧羅森與彼得‧史卓漢將劇本的概念以敘述時下社會對於音樂創作的看法。約翰與彼得認為一部音樂的好壞與否,不應該是讓群眾、社會來評斷,大家不會去聽完美的音樂,大家只會去聽喜歡的音樂。如果對於音樂感受教茫然的觀眾,是否會非常容易被混淆?再也不會發現好音樂?

這項概念在《法蘭克》被敘述地很明顯,但是卻不用力。然而展現的力道與否,這也會與導演有關,如果分鏡需輕柔控訴,那整體的呈現都會輕柔。而《法蘭克》在劇本的撰寫上就是走向:要輕輕地闡明概念。如此的撰寫反而能使我們的感受更加深遠,使我們更能回味劇本的種種。

而面具的設定在最後表明:為什麼會以戴面具來作為主要核心,這點要導回這位角色的心境與設定。他是一位出生在相當和樂的家庭,他相當喜歡音樂,並且熱愛創作音樂。而他的父母也非常鼓勵他成為音樂家,支持他成就他想作的事,這一點也是約翰與彼得想要控訴的另一個慨念。

首先是將音樂創作交由一群不懂音樂的陌生人來評斷,因此我們會在《法蘭克》中看到以多次社交網路來作為劇情演進的節點,每來到節點一次,都能夠使我們更加認知這項控訴。強不斷在社群網站上更新自己的近況,跟他所不認識的人說明樂團的進展,因此樂團也開始有知名度。

隨著知名度升高,樂團也逐漸偏離創團的宗旨。最後只剩下不具名的音樂、不具名的樂團上台演奏給一群不具名的觀眾、並且將所有動態自曝給一群不具名的追隨者。為了避免這點,身為樂團的靈魂人物,便帶上了面具,讓自己與外界的接觸降到最低,使自己能夠專心將音樂作到完美。

不讓這個社會、不願讓一群不具名的觀眾來評斷我的音樂,才能沒任何干擾與分心,製作出完美至無暇的音樂。因此我要帶上面具,雖然我的父母支持我創作音樂,他們也相信我能成為成功的音樂家。但是他們屬於不具名的一群,我只有孤身一人尋找能夠與我一起創作音樂的團員。

強將樂團暴露給不具名的群眾,事態的嚴重,也使強意識到自己作了什麼,他發現他所有的行為,只是招來一群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關注樂團的雙眼,而他最知名的那一刻只是因為一句完全與音樂無關的樂團暗語。所有人都語帶嘲諷的稱呼他,沒有任何人在關注他們的音樂。

《法蘭克》將音樂創作的概念,已相當奇幻的方式拋出,讓觀眾看見約翰與彼得的控訴。而其中以喜劇方式呈現,並且樂團中的成員與劇情都走向相當奇幻的設計,因為有許多部分都會讓我們不太容易理解劇情要給我們什麼。而這也是《法蘭克》劇本上的巧思,因為音樂不應該由社群來評斷,只有能感受完美音樂的人才能理解真正的音樂,而《法蘭克》也在劇本上傳達了這一點,所以才會是一部奇幻與傑出並濟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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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聯影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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